《极简墨子传》 第七章姓名之谜 免费试读
“墨子,姓墨,名翟。”一提到墨子,这句话就很容易脱口而出,因为在我们的记忆里,墨子就是“墨翟”。很多巨著如:《吕氏春秋》、《淮南子》、《史记·孟子荀卿列传》等都是认为是“墨翟”是其姓名。唐代姓氏之学的专著——《元和姓纂》称:“墨氏,孤竹君之后,本墨台氏,后改为墨氏,战国时宋人。墨翟著书号墨子。”《新唐书·艺文志》也沿用这种说法。
《瑯環记》和滕州民间传说,关于墨子有这样的说法:墨子在出生前“其母梦日中赤乌飞入室中,光辉照耀,目不能正,惊觉生乌”。乌即翟,是凤凰的别名,因而取名墨翟。也就是墨子在出生前,他母亲夜晚梦见有凤凰飞入卧室,凤凰的光芒使得室内金碧辉煌,在强烈的光照下,眼睛都不能睁开。所以墨子取名为“翟”,也就是凤凰。关于这个说法,牵强附会的可能性大些,有些人为了凸显伟人的与众不同,总会捏造些传奇故事,如朱元璋诞生时,屋上红光遮天蔽日,皇觉寺僧人远远地望见了,都惊疑是发生了火灾。第二天早晨一打听,才知道是有一个孩子出生了。
虽然在常识指导下,我们都会认为:墨子姓墨、名翟。但慢慢的不同的声音也不绝于耳。南齐孔稚圭所著的《北山移文》写到“泪翟子之悲,恸朱公之哭”里面的“翟子”就是墨家创始人。元朝伊世珍所著的《琅环记》也附和此说,并进一步认为墨子姓翟名乌。清朝周工亮所著的《因树屋书影》提出:“以墨为道,今以姓为名。”可以推出他认为墨子姓翟。晚清学者江瑔所著的《读子卮言》沿用周亮工的说法,并考证说明,古代确实有“翟”这姓氏,但无“墨”姓,而且战国诸子中儒、道、名、法、阴阳、纵横、杂、农、小说等,都没以姓作为学派名,因此墨应该是学派的名称,而不是姓氏。
如果墨子并不姓墨,那他为什么选“墨”字,而不是“李”、“汪”等呢?
近代学者钱穆先生在《墨子传略》中对于这个问题从古代的一种刑法——墨刑展开研究。墨刑又被称为黥刑、黥面,是在犯人的脸上或额头上刺字或图案,再染上墨,作为受刑人的标志。上官婉儿就因得罪了武则天而被黥面,额头上留下了刺青。上官婉儿效仿刘宋寿阳公主的梅花妆,在刺青的地方以梅花形为装饰,显得分外妩媚。梅花妆因此广为流传,致使唐朝的女性争相效仿。
上官婉儿直面黥刑带来的“羞辱”。因为那份勇气、那份自信、那份坦然,她非但没被羞辱,反而成了潮流的代言人。她可能不知道一千多年前,一位叫墨子的伟人也曾如她般自信、坦然。墨子是没落的贵族、生活菲薄。墨子和弟子们都“手足胼胝,面目黧黑”。余秋雨先生在《问学余秋雨》中说:“墨子堂而皇之用‘墨’字作为自己的姓氏、作为自己学派的名称,也就是承认自己代表着社会底层。‘墨’一方面指黑衣、黑肤、黑脸,社会底层的形象;另一方面又说‘墨’当时的一种刑法——墨刑,代表这比社会底层更艰苦的刑徒。”